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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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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9 章

在這個人命不值錢的地方, “激進”指的只要別在首都中心區搞得血呼淋拉的嚇到其他貴客,別的事情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路菲菲沒有偶像包袱,也不懼血腥, 不過她有點法律包袱, 她研究過中國的法律, 它是屬人又屬地, 按照現行刑法的第七條, 中國人在冥王星上捅死火星人都得回中國受審。

現在斯賓塞不把自己國家的人當人, 路菲菲不能, 萬一將來被什麽人爆出來, 說她在國外瘋狂殺人不眨眼, 對她來說是個很大的麻煩。

不過, 這並不代表她能容忍被人欺在頭上。

她首先研究了一下本國法律。

很原始的樸素正義:

對於偷搶之人, 打一頓是符合淳樸的正義思想的, 沒有任何一條法律會對受害者指責什麽。

只要不打死就行了。

要是小偷被打死, 動手的人需要支付小偷家屬大概價值人民幣三千元的和解金, 如果小偷沒有家屬, 這筆錢需要支付給政府, 做為處理屍體的費用。

至於搶劫犯, 屬於嚴重破壞治安,可以當場打死。

如果小偷被抓後反抗, 性質就從偷變成了搶,也可以當場打死。

等知道自己能幹點什麽之後,路菲菲用一點金錢,以及保證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承諾, 便讓倉庫周圍的人爭先恐後前來報料。

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近郊的一個小小的組織,他們自稱“白鞋幫”, 為首的人叫阿奇斯,在內戰之前就是打劫的,穿在腳上的鞋也不放過,他們的統一服飾識別就是穿著一雙白色的鞋。

鞋必須是成員入夥前,獨自一個人搶來的。

這裏是五個人裏就有一個穿不上鞋的地方,能穿上鞋,還指定顏色,不是搶一兩個人就能做到的,運氣不好,連劫幾個穿的都是黑鞋,還得繼續劫。

白鞋,代表著成員的膽識和實力,同時也是一種投名狀,搶了這麽多人,不入夥,就等著被報覆吧。

他們已經在距離使館區三十公裏的地方橫行好幾年了,警察不管,軍隊也不管,內戰的時候,他們在兩邊勢力之間左右橫跳,撈了不少好處。

路菲菲不覺得這種只有眼前這點利益的小劫匪會擁有超過溫飽需求的娛樂需求,跑到倉庫裏,砸半天機器,只為解悶好玩。

小松和也找到路菲菲,他聽說路菲菲的倉庫被砸,特來表示安慰。

“我的辦公室也被偷過一次,後來升級了防盜系統,非常好用,比保鏢的成本低。”

路菲菲看了他說的防盜系統,說太小了,只能用在辦公室,不適合倉庫這種死角多的地方。

小松和也好像就在等著她這句話,馬上拿出了幾張更大的圖,告訴路菲菲他們有定制的,只是價格和後續服務都很貴。

他話鋒一轉:“如果我們合作開采礦山的話,這套安保設備可以做為我方的合作誠意,免費給礦山和你名下的所有產業使用。”

說來說去,就是想要礦山嘛,路菲菲笑笑:“我已經把開采權轉讓出去了,現在能不能合作,不是我說了算呢。”

小松和也一楞,他收到的情報是礦業公司代表團剛到兩天,而且昨天才剛剛去看了礦山,怎麽現在就已經轉讓出去了?

根據他多年來對中國國營企業的認知,就算代表團成員有廠長和書記,也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拍板,還有很多很多的手續要做。

小松和也堅信路菲菲只是在騙他,想要提高售價,或者想要更多的好處。

他溫和的告訴路菲菲:“這邊治安這麽差,特別是針對中國人的犯罪很多。我看見很多中國人在通過邊檢的時候,被勒索。”

路菲菲點點頭,他說的沒錯,前人挖坑,後人遭殃。

小松和也又繼續說:“將來開采鈷礦,除了雇傭本地人之外,還需要大量外來的專家,如果是中國公司,專家的人格尊嚴都不能得到保證。

但如果他們是中日合資公司的雇員,就可以享受免檢待遇。

出門的時候,也會受到更多的禮遇。”

免檢待遇,斯賓塞已經承諾過了。

至於禮遇,路菲菲比較好奇:“能得到什麽禮遇?不被打劫嗎?”

小松和也彬彬有禮:“是的,我們在這裏已經生活一段時間了,並沒有像您這樣雇傭了大量的保鏢,也很安全,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路菲菲對這一點感到非常奇怪,國外的匪徒最喜歡打劫中國人,是因為秉承著“窮家富路”精神的中國人熱愛帶現金,比無用的銀行卡和需要想辦法銷贓的手機、珠寶更受劫匪的歡迎。

但是,就連路菲菲自己都不是很能分得清中日韓三國公民的區別,她不相信這些黑人能看得出來,總不至於打劫之前還要先查護照吧?

面對路菲菲的追問,小松和也笑道:“日本在這裏投資了很多基礎建設,幫助平民獲得更好的生活,所以,他們每一個人都對我們抱以極大的敬意。”

“不,我的問題是,他們怎麽分出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還是中日合資公司的人?”

小松和也指指自己胸前的公司徽章:“看這個。”

日本確實在非洲有不少投資,不過要說因為這個,就不對他們動手,那就是純胡扯,中國投得更多。

對於這種不願意說真話的人,路菲菲也沒什麽興致與他繼續交談下去。

晚上,一個中國人開在使館區邊緣的亞洲食品店被洗劫一空,店主被綁在貨架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血被人全部搬走。

使館區的警察比別處的要稍微有用一點,他們的有用體現在:報警之後,真的有人過來看一眼,讓他填表報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過來的警察甚至告訴他:這種事情是很正常的,像你們這種外國人,賺那麽多錢,就當做善事了。

臨走的時候,還拿走了貨架上沒被劫匪看見的兩包香炮,揣進了自己的口袋。

店主心中憤恨,但也沒有辦法,非洲就是這樣。

他只能死死得盯著這個警察胸前的名牌,上面寫著警察的名字:尼可·波納佐。

路菲菲派人過來買豆腐乳,結果聽說店被劫了,路菲菲便過來看看情況,店主告訴路菲菲,來的人,都穿著白色的鞋子。

大概率就是“白鞋幫”。

路菲菲給了店主一些錢,讓他先度過難關。

正在說話的時候,小松和也進來了,他對店主深表同情:“我很喜歡你們店裏的東西,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對你。”接下來,他話鋒一轉,詢問:“你要不要加入我們的商業聯合會?如果此後你的店再遇到這樣的事,其他人會合力幫助你的。”

店主突遭變故,聽見有人可以幫他,連連點頭。

小松和也從隨身包裏掏出一份章程,裏面詳細描寫了商業聯合會的細節,包括每年要交三千美元的會費,做為保障商業聯合會的運行,以及相當於給自己的店上一份保險,如果被劫了被砸了,聯合會會從這筆基金裏拿錢,全額賠付。

店主的商品不是賣給本地人的,而是賣給來此工作的亞洲人,包括但不僅限於企業員工、私人礦產小老板。

這些人收入很高,生活單調乏味,除了一些一門心思憋著勁攢錢的狠人之外,其他人都願意多花一些錢,讓自己的生活更舒服一點。

特別是最能解思鄉之情的家鄉食物,一瓶在國內賣十塊錢的豆腐乳,在這裏賣一百塊錢也有人買t。

三千美金,對他來說真不是什麽大事,有保障是最要緊的,雖然說富貴險中求,不過,能不險,還是別險了吧。

現在他看著小松和也,就好像看著渾身發光的大善人,就算不是一個國家的,好歹都是東亞蒙古種,外觀上看著就親切,亞洲人不坑亞洲人。

他當下就要簽了,手裏的圓珠筆看著有油,卻怎麽寫都寫不出來,再一用力,筆頭上的鋼珠掉了,徹底寫不了。

小松和也微笑著把自己口袋裏的鋼筆拿出來,交給店主,讓他用自己的筆簽。

店主卻沒有接,他說:“簽合同一定要用自己的筆簽的……等我再看看合同,明天我再簽。”

小松和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因為筆的問題就打算過會兒再簽,也不好再催他,便告辭離開。

路菲菲問道:“為什麽不換支筆?”

就算簽合同需要用自己的筆,可是櫃臺下面就有三四支沒用過的,劫匪看不上筆,沒拿。

店主雙手抱在胸前,盯著筆:“一定是神靈給我的提示。”

然後,他從店鋪後面取出來一個蒲團,還有一個盒子。

他將蒲團放在一張長桌旁,長桌正面的墻上貼著:媽祖、武財神提刀的關二爺、文財神騎虎的趙公明。

店主把被打翻在地的香爐撿起來,恭恭敬敬地擦幹凈,點上香燭,然後,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響頭,嘴裏念叨:“弟子林阿南,應該加入商業聯合會嗎?”

他從盒子裏接出來兩個形狀像餃子的木塊,路菲菲認識這東西,叫茭杯,占蔔用的。

店主將兩只茭杯往空中一拋,“叮當”兩聲脆響,茭杯落地,是兩個凸面朝上,陰杯,意思是神明不允許。

店主楞了一楞,又拋了一次,依舊是陰杯。

再拋一次,還是陰杯。

按照求神的規矩,同一個問題,三次為限,不能再問了。

店主卻還跪在那裏沒起來,他想了想,問道:“弟子林阿南,是不是不應該加入商業聯合會。”

路菲菲:“……”

換一個問法,就不算同一個問題了嗎?

店主繼續擲茭杯,這次連擲三次,都是一個凸面,一個平面,聖杯,意思是神明回答:“是。”

是不是不應該加入?是不應該加入。

都這麽明確了,林阿南還是不起來,他跪在那裏發呆,過了一會兒,他又問:“弟子林阿南,是不是不應該不加入商業聯合會?”

路菲菲算看出來了,他是很想加入,無奈神明總是不給他想要的答案。

這次三次拋出來的茭杯是陰杯,就是不應該加入。

林阿南嘆了口氣,站起來。

路菲菲問道:“你真的很想加入?”

林阿南將茭杯放回盒子:“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沒有一點靠山,賺點錢不容易啊。以前有華商會的,後來他們打仗了,華商都跑了,我是第一個回來的,結果就遇上了這事。”

“現在這裏不止你一個華商,也可以重建華商會啊。”

林阿南苦笑一聲:“你是說劉姐和你兩個人嗎?”

兩個人,再加他一個,能幹什麽?

路菲菲笑道:“要不,你再問問神明,跟華人重建華商會可不可行?”

林阿南不想擲,他今天擲九次了,再擲,可能神明要煩他了。

路菲菲:“我來擲。”

她也跪在蒲團上,面對著三位神明畫像,虔誠禱告:“弟子路菲菲想在成立華商會,讓所有在此地的中國人團結一心,互幫互助,是否可以得償所願,請三位大神示下。”

路菲菲學著林阿南的樣子,連擲三次茭杯,三次皆是一個凸面朝上,一個平面朝上,聖杯,代表神明應允所求之事。

路菲菲站起身,將茭杯還給林阿南:“媽祖和兩位財神都同意了。”

剛才林阿南全程都在旁邊看著,自然知道擲杯結果,他不敢反駁媽祖和財神的意思,不過他還是想知道路菲菲打算怎麽做。

要他這個小店一直雇傭好幾個保鏢那是不現實的。

小松和也給的文件上寫著,如果加入商業聯合會,就可以免費獲得安保設備,萬一被劫了,也能得到賠償。

路菲菲讓他放心:“既然媽祖同意了,那不管我做什麽,媽祖都會保佑的。”

·

·

回到酒店,路菲菲聽到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偷竊和搶劫的消息。

代表團的人只是去距離酒店五百米的飯店吃飯,付賬的時候,發現口袋裏的錢包不見了,他甚至不知道是誰偷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我們五個人吶!他是怎麽做到沒有驚動一個人的。”

這題路菲菲會回答,在歐洲的小偷就是這麽幹的:“就因為你們是五個人,一邊走路一邊說話聊天,以為人多很安全,全部都放松了警惕,還不如一個人走,還知道要小心一點。”

在礦山繼續進行勘探工作的人也說遇到了麻煩,要不是因為有保鏢在,他們的設備可能都要被搶走。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這裏的治安實在壞到一定的地步了。

相對的,果然加入商業聯合會的其他商人,日本人、印度人、孟加拉人……不管哪個國籍的人,都沒有受到損失。

路菲菲看見小松和也從肖勇的房間出來,肖勇告訴路菲菲,小松和也向他提出買下一部分鈷礦開采權的請求,報出了三百億的轉讓費用,只要簽定協議之後,他們將保障將來所有到這裏來的中國員工的人身安全。

這個條件,確實非常誘人,就連肖勇都在認真考慮要不要參加。

非洲這片熱土,實在是太亂了。

人不可能像在安全又發達的大城市裏那樣,一輩子不跟鄰居講話都可以活下來。

必須像古代人那樣,訴求相同的人需要形成一個群體聚落,合力抱團對抗危險混亂的外部環境。

路菲菲對肖勇說:“要加入,也得是咱們做主導,制定規則的人永遠不會坑自己,至於其他人的利益,絕對是排在主導者下位的。”

“勘探還需要一段時間,老許他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就算有保鏢,也不能保證萬全,小松和也說他們可以先把鈷礦山旁邊的生活區建起來,讓我們的人先住在裏面,有圍墻保護,保鏢就算有點疏漏,也來得及補救……”

生活區是日本人建的,後面他們如果以此為證據,證明總統默許他們擁有一部分開采權,目前在南海就是這麽幹的,大家都在搶著建自己的建築,炸別人的房子。

什麽法理、什麽界碑,誰占了就是誰的,國際法庭都不願意摻合這事。

路菲菲非常清楚,已經當上總統的斯賓塞並不會堅定地站在自己這一邊,他只會站在強者那一邊。

不過,路菲菲也不需要他的支持,只要他別添亂就行了。

下午,在使館區之外的另一個倉庫大門打開,連續開進去十幾輛二手車,附近的人很快就聽說,之前那個做二手車生意的中國老板又要回來了,這是他的貨。

晚上,倉庫附近來了二十幾個人,他們的腳上統一穿著白鞋,悄悄靠近倉庫。

倉庫有三個本地人守衛,守衛發現了他們,他們沖著守衛咧嘴一笑,快步向守衛沖去,守衛慘叫著快步逃進黑暗之中,然後,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還有“嘩啦”的一聲水響。

守衛慌不擇路,一個掉進了路邊的土坑裏,另一個被他撲倒在地,還有一個掉進了水裏。

劫匪們大笑著,並沒有追擊守衛,他們走向大門。

倉庫門上的鎖相當不走心,就是鐵鏈子隨便纏了幾圈,扣了一個環鎖。

在白鞋幫的眼裏,這種鎖就是無聲的歡迎,誠摯邀請他們去搬家。

為首的人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鐵絲,往鎖孔裏戳了幾下,三秒不到,鎖就開了。

大門洞開,倉庫沒有開燈,一片黑暗,借著門外照進來的月光,十幾輛起碼有七成新的轎車停在裏面,那十幾人歡呼著一湧而上,扒開儀表盤,將電線對在一起,將車子發動起來。

狂喜的笑聲在倉庫裏回響。

他們吹著口哨,踩下離合,準備開走。

然而車子們一動不動。

所有車子的儀表盤上都顯示燃油不足,指針齊刷刷地停在“0”那裏。

這把他們給整不會了,他們下午親眼看見車子是自己開進倉庫的,按他們的想法,怎麽著也能剩一點,足夠開到他們的窩點,然後找到買主。

一丁點油都沒有,這是怎麽做到的?

忽然,他們頭頂上t的燈光大亮,數百瓦的燈泡將他們的眼睛刺得睜不開。

片刻之後,他們勉強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被包圍了,幾十個身著覆仇女神安保公司制服的保鏢端著AK,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地對著他們。

槍的保險都是開著的。

為首的人高舉著雙手,嘻皮笑臉地向前一步,想要套套近乎。

“嗒嗒嗒……”一串槍響,子彈在他腳前的土地上濺起一片土,一塊彈片射中他的小腿,鮮血瞬間溢出,他當即抱著腿,痛苦地倒在地上。

保鏢們將白鞋幫的人都綁了起來。

十幾分鐘後,路菲菲來了,她緩步走進房間,在燈光能照在她膝蓋以下部位的時候停下了。

劫匪們頭上的燈實在太亮了,他們只能看到路菲菲腳上的黑色皮鞋,還有深灰色的長褲。

路菲菲淡淡地問:“你們背後的主使者是誰?”

這句話由錢進翻譯成法語,再由保鏢隊長翻譯成當地的土話,流程相當之覆雜。

被綁著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說話。

路菲菲輕笑一聲:“是不記得了嗎?”

幾個保鏢正要上前,給他們來一套大記憶恢覆術,被路菲菲阻止了:“你們動手,不合適。”

她拍了兩下巴掌,三個狼狽不堪的守衛走進來。

兩個人渾身是土,身上還有擦傷的血痕,另一個全身濕得像落湯雞。

由他們動手,是合理合法的正當防衛。

按照該國純樸的法律來說,沒有“不法行為必須正在實施中”動手才叫正當防衛的規定,只要損害已經造成,且法律沒有出手懲罰過加害者,那麽過十幾二十年,受害者都能去覆仇。

三個守衛此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幾棍子下去,將跪在前面的人抽得鬼哭狼嚎。

他們說想把這些車弄出去換點錢花花,並沒有其他人指使。

路菲菲問道:“砸倉庫是為什麽呢?”

“我們以為裏面有好東西,結果打開來,只有一堆沒用的東西,我們一生氣,就砸了。”

路菲菲:“誰告訴你們,裏面有好東西的?”

說起這個,為首的人還挺委屈,他說:“有人跟我們說,只要倉庫上沒有三瓣花紋標志的,就能隨便搶,沒人管,而且裏面都有好東西。”

三瓣花紋,就是商業聯合會的標志。

路菲菲已經大概猜出來是誰幹的,不過,她還是追問:“有人,是誰?”

“我不知道,是我們這邊的一個中間人說的,我們經常從他那裏得到一些臨時的工作。”

路菲菲:“在哪裏能找到這個中間人?”

“警察局。”

路菲菲:“他是警察?叫什麽?”

難怪白鞋幫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是,他叫尼可,尼可·波納佐。”

“非常感謝你的消息,”路菲菲轉身離去,臨走時對三個守衛說:“下手輕點,別弄死了,要賠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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